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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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旗本達也長長嘆息帶著些惆悵、迷茫。當看到送上來的午餐獨獨少了雞腿肉後,他就有種‘也許妹妹也來了’的感覺。他妹妹是嬌嬌娃,吃魚只吃肚皮肉,怕刺;吃雞只吃雞腿、雞翅,活肉好吃。穿衣只穿新三月,過期碰都不碰;喝茶只喝龍井,別的太苦。哎~一堆堆讓人哭笑不得的習慣。迷上動漫後更加讓人頭疼,老媽甚至讓他跟上自家妹子的喜好,把她從書海裏掰回來,偏心到極點啊。想他一代辛勤白領,淪落到陪小十歲的妹妹看動畫片,前途何其慘淡。

他現在萬分確定自己找錯人了,這女娃根本不可能是同鄉,也不是他的妹妹。想他妹妹整天在耳邊嘮叨著,藍銀、冰山大白、傲嬌小白、草莓君之類的。各種配對讓他對《死神》的主題都產生了懷疑,當他看《火影》時又聽到什麽佐鼬、佐鳴、斑泉、斑柱。周而覆始沒有完全媽媽交代任務,一不小心又到動畫片裏來了,妹妹的烏鴉嘴咒了他吧?前面小娃做著標準禮儀,不妄動、不卑不亢、不發花癡。默念著:[我家妹妹沒這麽慫,我家妹妹沒這麽呆,我家妹妹沒這麽乖!]

“花溪小姐吃好了,去清河逛逛?”

“那有什麽?”

“肥美的魚。”

“好啊~你有帶釣桿?還是要下去抓?”

“呵呵……誰說一定要那些?讓你看看我的獨門絕技。”看小妞兒眼中放光的摸樣揚唇笑道,到底是孩子,喜歡玩、愛熱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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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童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,紫音拜服在旗本達也撈魚的手藝上。細繩像蜘蛛絲一樣黏住魚直接拉上岸,活蹦亂跳的沒收一點傷害。去鱗、破肚動作飄逸美好,紫音忽然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,至少現在的笑容很真實,不再是謙遜、文雅的假裝。也不知道他最後撒了什麽在魚身上,松枝烤出的魚味飄香四溢、肥美可口。正想嘗嘗味道,他卻用筷子把魚肚肉都分離出來,放在小盤子裏遞過來。

“吃吧~只有幾根刺,別噎到了。”

“噢~嗯……”這是什麽感覺?他的眼神好溫柔,在看什麽?嘴裏的魚肉令唇齒生香,紫音覺得這是自己吃過最美味的魚肉。“我臉上有什麽嗎?”

“沒什麽、只是有些像我的笨妹妹。”旗本達也搖搖頭扯扯唇角。這種和土撥鼠一樣消滅食物的速度,那種幸福的表情,都該死相像。來到這後迷茫無法找到歸屬感,他過著衣食無憂、奴仆無數的生活,可想念卻是溫柔又偏心的媽媽,常年不著家嚴肅的爸爸,嬌軟、可愛的妹妹。

“妹妹?你是妹控!”他恨不得把妹妹娶了,所以找我這個像的。

“才不是!”我不是變態啊!別拿豆豆眼看我~豈可修。“你喜歡浮竹十四郎?”

“誒?”他怎麽知道?

“你祖父希望得到旗本家的礦物開采權。”

“為什麽跟我說這些?”紫音眉毛都糾結在一起,她真的不清楚商務那些麻煩的事。

“你是那條連接旗本與花溪的線。”旗本達也無奈講得更明白一些,資料上不是說她管整個十三番隊的庶務麽?怎麽笨成這樣!“我承諾過:訂婚成功,花溪家可獲得50年三分之一的開采權。”

[如果是妹妹~怎麽忍心讓她成為方框、圈圈束縛的貴族女子?至少也該護著她。]

“那我是不是很值錢?”紫音呆呆的問道。旗本家礦產她約有耳聞,是屍魂界第三大礦產地。旗本達也用帕子擦掉她嘴上的油漬,撐著下巴微笑。“啊~浮竹好麽?”

“嗯,只喜歡他。”

“我不是要你嫁給我,我對孩子沒興趣。”好笑看著紫音那防狼的眼神,我怎麽會娶個妹妹回家噢~那太恐怖了。

“我不是孩子!”少女義正言辭的擡頭挺胸,飛機場一馬平川沒有一點弧度,逗得他哈哈大笑。

花溪仆人:那邊發生什麽事了?

旗本仆人:少爺,笑了?

“旗本達也!”

“直呼本少名字,有何貴幹?”旗本達也甩手張開折扇風流盡顯,嘴角的笑意沒有停止。紫音撅著嘴踢著河邊的青草,繡鞋一片汙跡。“哼~天底下的臭燕子真多!”

“臭燕子?”志波海燕?“紫音……”

“啊?”

“離志波海燕遠些。”如果沒記錯,那個人死了。“調到六番隊來。”

“什麽啊?不要!”

“好吧~總之,我會和你訂婚。”已經背負旗本姓氏,為家族付出四十年之久,現在該我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。蒼白、無趣的旅程裏有個可以保護的人也不錯,這個傻丫頭在十三番隊沒人護著,會骨頭都不沒法剩下。[妹妹啊~老哥我真的很想家,可以將願望具象化的‘崩玉’啊~你是否能讓我回家?]

——花溪宅

[我幫你追浮竹!]

[從今天起,你是我的妹妹。]

紫音玄幻的回家,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貼上‘旗本未婚妻’標簽的後果。她只知道,一個貌似很懂男人的男人說要幫她追浮竹,然後莫名其妙有個貌似會寵著她的哥哥。

“紫音、紫音!”

“母親大人……”少女仍然處於玄幻狀態,機械扭頭。

“你同意了?”

“啊?”

“天啊~你一下午都幹了什麽?”花溪天藍扶額,從侍女的供詞中指知道開始相處的並不愉快。後來去撈魚後就變了,然後旗本家就遞消息來說:訂婚!她的傻女兒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,真是‘氣煞我也’!“說話!”

“母親大人,哥哥是幹什麽的?”在紫音的心中‘哥哥’是個名詞是年長、斜眼看人的親戚,這樣的親戚她就有七個。

“紫音?跟我說說吧。”花溪天藍怔怔的抱過她靠在自己腿上,手指在她發間穿梭梳理著。一點點的聽著讓女兒開始有想法的事件,花溪家親情淡薄,除直系血親大家都相隔很遠。兄妹之情?那是一種多麽奢侈的羈絆。“你相信他?”

“嗯,他是個好人。”

“哎……”閨女,別隨便發卡。“議親不是那麽簡單的事。”

“他說會處理好的,絕不會壞我名聲。”

“也罷。”已經這樣了,她操心也沒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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訂婚儀式很盛大。來賓除與兩家有交往的家族外多是死神,雙方都是在職死神,交往自然就多起來。十三番隊來了不少人,隊長缺席;六番隊也來了不少,隊長同樣缺席;其他番隊也送了請帖,只來了少數;女協幾乎全體到場,占了半邊天地。紫音耳邊是清音、八千流與志波都的聲音,分不清楚是嘮叨、質問還是關心,吵鬧的聲音讓她頭昏腦漲。

“紫音,過來。”

“QAQ達也哥哥。”得救了,她們可怕~!

“達也哥哥?”清音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,臉如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。

“噢?”志波都好奇拖著長音,據她所知紫音喜歡隊長,火速訂婚也算莫名,這樣信任的表情真讓人意外啊。

“請在番隊多多照顧紫音。”旗本達也遞出兩包金平糖給跟上來的八千流,八千流抱著金平糖幸福的吃了幾粒,拍著胸脯保證。“花花是我朋友!”

“很可靠呢。”看著粉嫩娃娃臉頰的殷紅升起粉色氣泡,兩雙純凈的眼眸定定的註視他。心口熱乎乎的默念:我不是蘿莉控,我不是蘿莉控。拽著紫音去前廳見禮。

“這樣真的行麽?”紫音糾結著,一臉懷疑。旗本達也恨鐵不成鋼,她那些方法能追到人就奇怪了。對女人來說活,溫情手段才有用好不好?“你要明白,人都是不可以嬌慣的,很容易產生依耐性,他會覺得理所應當。尤其是男人!”

“→.→~你不也是男人?”

“好~好,我也一樣。”我不跟你一般見識!還護著浮竹,浮竹有我對你好麽?“誘惑要一點點來,我相信……每個男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夢中情人,你要慢慢的把他心裏那個形象變成你。”

“哦!我會加油的!達也哥哥~謝謝你。”紫音受教的點頭,他的話比母親的更加直接、明了。男人更了解男人,這話沒錯!

[浮竹十四郎、病弱貴公子?不拖你個幾十年對不起紫音這樣一往情深。讓我好好把你打造成新世界好男人,也讓我離開的時候放心。]旗本達也被一聲聲脆脆軟軟的哥哥叫得甜滋滋的,又想起妹妹剛學會說話時,他費好大力氣才讓笨妹妹叫哥哥。現在總算找到正事意外的樂趣,值啊!理了理她歪掉的發飾,點點飽滿如玉的額頭笑道。“走吧~記得、要笑,就當今個是我們結拜的宴會。”

——雨乾堂水榭中躺著養病的浮竹忽然大大噴嚏,四處都滲入涼氣陰冷刺骨。

“嗯!”紫音覺得她賺到了,賺了個會給她買吃的、衣服、首飾,會保護她,還可以幫她追浮竹的幫手。他懂好多好多道理,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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